i癙de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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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远离

【忘羡】岁宴无离缺 第一章-下

※穷奇道截杀成功梗。若羡羡死在穷奇道截杀中,十三年后被献舍回归又会遭遇怎样的恩怨纠纷。

因蝴蝶效应现世背景会有不同

※忘羡only,OOC慎

和洄洄 @Anti后要乘x系数的倒数 一起合写的生贺!!祝羡羡三岁生日快落w

我俩完美的演绎了一场我暗恋的人也在暗恋我的纯真爱情故事

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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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随含光君来逢乱必出的蓝家子弟忙着安置受伤的修士,蓝思追和金凌也算打过照面,礼貌的向他行礼。

 

金凌紧盯着两人的方向,回礼都顾不上。想上前查看魏无羡的伤势又碍于蓝忘机气场太强不敢动弹,憋屈的咬咬牙。

 

“啊,那什么,抱歉啊这位公子,我身上脏。”魏无羡挣开对方揽住他的手臂,后退几步,背后顿时火辣辣的疼,他瞬间白了脸,却还是镇定自若的继续说:“我知道前面应该有一处干净的泉水,快去洗一下手吧。”

 

蓝忘机皱眉,似是不悦他的说辞。魏无羡看他沉下脸倒是挺开心,生气最好,气跑了以后天涯海角永不相见,省的每次出现都惹人家烦。

 

“你……”

 

金凌见魏无羡往自己这贴,脸色这才缓和了点儿,可嘴上还是不饶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带你回金麟台!你什么用心自己清楚。”

 

“喂,人家好歹也救过你,撞那一下多疼啊,不是担心你干嘛要找罪受。”蓝景仪还认得莫玄羽的脸,虽然嫌弃他是疯子,但好歹在莫家庄得了对方出手相助,这会儿下意识怼回去。

 

“景仪!”

 

蓝思追拉住他,对金凌礼貌的行了一礼,脸上却没多少抱歉的神色。

 

“你!”

 

金凌本就担心魏无羡的伤势,被蓝景仪一强调有多痛更是激起了心中的不满、一时间怒火中烧,那不满是针对自己的,战场跑神、反应太慢,还连累别人受伤……

 

“金公子,你若不愿让莫公子回金麟台,可否让他跟我们回姑苏疗伤?莫家庄一事上他于我和景仪有恩,不能不报。”

 

蓝思追挡在金凌和蓝景仪中间,和旁边的含光君交换了眼神,开口调和,措辞不卑不亢、于情于理。

 

“哼。”金凌虽想讽刺他们姑苏蓝氏自诩仙门礼仪标杆,管的还真宽。又碍于蓝忘机在场不敢说出口,掉头就走的同时扫了杵在旁边的魏无羡一眼,喊道:“还不跟上!”

 

魏无羡顿时心花怒放,心想简直是救命,如今他没有发言权,要是被带回姑苏只不得报完恩就是审问了。趁金凌给他台阶下连忙跑过去,还笑容灿烂的对几位蓝家小辈作揖:“谢谢哥哥们的好心,不过我有更想去的地方,下次再找你们玩呀!”

 

蓝景仪一阵恶寒,魏无羡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心道这下蓝家应该会放弃继续和一个疯子打交道了吧。

 

望着他故意走的歪歪斜斜的身影许久,蓝忘机攥紧剑柄,此人身上谜团太多——修习邪术、运用熟稔,还对金小公子如此重视……蓝忘机摇摇头,是自己魔怔了,怎么能随便将一位鬼修错认成是他呢?

 

明明在多次问灵未果后,就已接受现实了啊。

 

直到再也看不清那人的背影,蓝忘机才收回心绪,又变成了毫无破绽、强大可靠的含光君。他交代蓝家小辈帮忙运送大梵山的伤员,自己则打算去乱葬岗一趟。阴虎符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切似乎太过巧合,他需要去找温宁确认万鬼是否存在异动。

 

刚刚御剑来到夷陵熟悉的街上,就见到了匆匆奔来的鬼将军。温宁见到是他,动作迟缓的刹了个车,后退几步移到来人面前。

 

“蓝…蓝公子!”

 

凶尸明明是不会喘气的,温宁却止不住要深呼吸才得以平静下来:“你有没有…见到魏公子?”

 

轰的一声——

 

 

蓝忘机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提起魏无羡的名字了,十年前对方作为一代邪尊、鬼道鼻祖,“光辉事迹”在大街小巷广为流传。穷奇道截杀后,他与江澄、金子轩联手找到下咒人,为魏无羡洗清冤名;后与乱葬岗温情处得知对方想报答恩情,又不愿拖累江家的苦衷,一时之间夷陵老祖虽修邪术,却侠肝义胆的言论在民间风靡传颂。可好事往往没法像罪大恶极的过错一样遗臭万年,很快就被人遗忘,销声匿迹了。

 

仙门百家联合商讨,除了定下派人看守乱葬岗、上缴阴虎符于金家、鬼笛陈情于江家等规矩后,也不再议起此事。或许他们的嫉妒亦或忌惮之心仍在作祟,就算夷陵老祖没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也希望他死个干净。

 

蓝忘机虽心绪起伏,表面却是一派冷然,耐心等温宁继续说下去。

 

“我…听见了魏公子的命令。”

 

鬼将军声音笃定。听到那句“还不醒”后他就忙要寻着声源赶过去,忙对姐姐言明此事,两人在不可置信后皆是欣喜。可那之后,魏无羡便没再下过任何命令,或者吹奏出引路的笛音。那点儿熟悉感很快淫灭于黑暗中,再也寻不得方向。

 

“你跟我来。”

 

蓝忘机对大梵山遇见的人的身份又笃定几分,本想让温宁回乱葬岗,若真是魏婴重生,鬼将军私自行动加上阴虎符失窃,恐怕正合了设计者的愿。转而考虑到温宁认主这点,还是决定让他跟来。毕竟,他急于确定事情的答案,不想再吊着一颗心于悬崖峭壁、患得患失了。

 

“哦,好。”

 

有含光君看管,温宁也不用顾忌避开人群,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去寻找公子。

 

 

 

临近金麟台,魏无羡把小苹果和金凌的马一同拴在山脚下的马厩中,并肩步行上山。

 

他正和金凌一路闲扯,拐弯抹角想打探师姐和江澄的状况。金凌开始还担心他的伤,又嫌弃山脚的医馆破旧,想着带人回金麟台用最好的药,还清人情就立刻把对方赶的远远的。

 

谁知魏无羡看上去完全不像有事儿的样子,说着说着还讲起他爹和舅舅的坏话。金凌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把人丢在这算了。

 

“喂,如兰,你等等我啊!方才爬山爬的腿都软啦。”

 

“别叫我如兰!”金凌怒道。如兰,他大舅舅给他取的字,每每被人唤起母亲总是神色哀戚,所以自他懂事后便不再允许旁人随意称呼。

 

魏无羡脚步一滞。取此名时,他只想着这是给外甥取字,却未曾想过自己是夷陵老祖恶名昭著,金凌这孩子是否会因此招致非议?有没有被人欺负?

 

金凌没再理他,兀自前行,却左右不见人跟上来,这才下意识放慢了步子。

 

魏无羡没撒谎,刚才他的确突然腿软了一下,脚步宛如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不是身体轻飘飘,而是灵魂仿佛没有契合进躯壳,手脚跟不上大脑的使唤。好在失去控制只有一时,很快他又觉魂魄归位,查不出异状。

 

难道是献舍的副作用?可能需要时间适应吧。

 

算了,不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阴虎符的下落,既然是在金家丢失的,万一有人要对师姐不利——

 

想到这,他正打算问金凌最近金麟台有没有招什么奇怪的客卿,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片骚乱声。

 

“救命啊!是凶尸啊啊啊——”

 

两人正巧处在金麟台不远处的主街上,按理说这里布下的驱邪阵众多,何况还是白天,猛然聚集起数目可观的走尸邪祟,杀了人们个措手不及,女人和小孩的尖叫声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金凌和一众金家修士立刻拔剑去阻拦,魏无羡皱眉,这样的数量可不是能轻易杀完的。尤其要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投放,那清理的难度更上一层楼。

 

几抹金星雪浪冲进尸群,魏无羡很快目不暇接,又焦虑于金凌的安危。左右张望,匆忙抓起小摊上的一管白玉笛,放到嘴边吹奏起来。

 

太激昂的曲子会引发凶性,金凌他们离走尸极近,他不能用方才差点儿灵魂出窍的身子冒这个险。便想着吹首轻柔的曲子安抚住走尸,让他们丧失攻击力。

 

柔和的,舒缓的曲子……

 

 

笛声悠悠,很快被凶尸的嚎叫声和修士们拔剑斩杀的铮铮声淹没。没人注意到他躲在一旁吹奏,魏无羡放心大胆的继续带出脑海里的旋律,直到——

 

凶尸的吼声刚平息下去,此刻又再次响起。他探头查看情况,却捕捉到了一抹与尸群相斗的熟悉身影。是温宁,笛声招来了温宁——太好了,他还活着!

 

但这里是兰陵金氏的地盘,温宁过来恐怕不太安全。他将白玉笛重新放置于唇边,还不等用笛音告诉温宁尽快离开,身后传来破空声,紫色长鞭携着滋滋啦啦的电流直直击在他背上。

 

“啊……”

 

难耐的剧痛让他笛子脱手,他甚至只能发出破碎的痛呼。整个人狼狈的被鞭子抽飞出去,又狠狠摔落在地上。

 

江澄在大梵山山遍寻不到金凌,心想这孩子只怕是没猎到什么厉害的东西不敢出来见自己,独自跑回家了,匆忙追来,正想着见到他定要狠狠骂一顿,就看见金凌被走尸围攻,而那人吹起笛子似是在控制攻势!

 

十三年来,模仿魏无羡吹笛驭尸的人不在少数,他抓也抓了,查也查了。要是魏无羡夺舍,就抽出他的魂魄拘于江家,最好能在阿爹阿娘的灵位前忏悔,想清楚自己的言行举止。护着温狗说叛逃就叛逃,跟自己解释这么难吗?言而无信得留下一堆烂摊子等自己收拾,死却是死的干干净净!

 

魏无羡只觉后背黏腻,怕是新伤叠加旧伤,皮开肉绽,想想就觉得好惨。温宁急忙上前想要扶他,魏无羡忽明忽暗的视线中察觉到几个金家修士看往这边,将笛子抵于唇边一声凄厉,随着接踵而至的头晕重新跌坐在地。

 

温宁知他笛意,动作立时僵住,虽担心万分,却不得不回身偷偷藏匿树林。

 

“……快走…”

 

他虚弱地轻声喃喃,顺带做好了膝盖会砸在地上的准备,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倾斜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有着檀香味的怀抱中。那人抓住自己的手,嘴唇开合似是问了些什么,可惜他已经没力气去听。接着恍惚间被人抱起,对方避开了后背的伤口,意识开始模糊,他缓缓阖上了眼。

 

 

 

“邪魔歪道……”

 

“夷陵老祖死了,大快人心啊,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走这种邪路子都活该不得好死!”

 

“本末倒置!罔顾人伦!”

 

 一片漆黑,唯有耳畔喧骂之声不绝,不过是些听惯了的陈词滥调,他的心早如一潭死水,无论什么狂风暴雨,都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浪。

 

反正死都死了,还管别人说些什么。他干脆沉下心来,想听听这些正义之士有没有编出什么有意思的新词来。

 

“我辈中人,须知诛邪为义!难不成你忘了吗?!”

 

这是……那个老古板?

 

“侄儿谨记。只是不知‘邪’之一字当做何解?修习外道即为邪?还是杀烧掠夺罪大恶极才为邪?”

 

魏无羡一凛,我去,这是哪位壮士居然敢顶撞蓝老头?他睁开双眼,一片云烟雾饶之中似有一人跪坐于前,身姿挺拔如松,这人素衣白衫,琉璃瞳色溢满悲伤与痛苦,是他记忆中的蓝忘机。

 

“你待如何!”

 

“虽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侄儿认为,魏婴不邪。”

 

有一颗石子落于水面,溅起道道涟漪。

 

 

 

“醒了?可还好?”

 

魏无羡猛地睁开眼睛,梦中那人真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见他醒来,端来药碗便要扶他起身喝下。

 

魏无羡赶紧自己坐起来,一把接过,“我自己来、自己来。”药碗还是热的,想来是一直温着等他醒来。

 

他一边一口倒干净,一边理清思绪。他似乎被江澄那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地抽了一鞭子,然后就扑在了一个檀香味的怀抱里,难不成,那人是蓝湛?不可能不可能,这人上辈子可说过,他从不与别人触碰。

 

他把脸藏在药碗后面偷偷看蓝忘机,这小古板过了十多年,已不似梦中的稚气未脱,倒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来,也不知娶亲没有。

 

思绪一乱,他又想到梦中那人说他不邪,自己都为自己感到悲哀,莫不是重生一次,竟还不如上一世心如磐石?竟生出了想要别人理解的念头来?居然还寄希望于这个最厌恶邪魔外道的蓝忘机?

 

不管怎么说,别让他发现自己是魏无羡才是正经事,不然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关在云深不知处修身养性喽。

 

偷偷环顾一圈,这是间不大不小的客房,以金色为主修饰,窗户和帐幔上还绣着金星雪浪的暗纹。烛光摇曳,朦胧的月色透了进来,看来已是深夜。

 

他把空了的药碗递回去,嬉皮笑脸道“多谢蓝二公子,我到家了,就不麻烦蓝二公子啦。”

 

他三两步跳下床,眼前却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正撞在蓝忘机身上。回想起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他刚准备为自己默哀,就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扶着躺好,为他盖好被子,还摆着他的手足来了个标准的蓝家睡姿。

 

这是什么情况!!!

 

“你伤未好,休息。”

 

魏无羡眨眨眼,就见蓝忘机雅正地坐在他床边,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闭上双眼养神,任凭他怎么撩拨都不再说话,也不许他下床,最后干脆禁了言下了咒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挺尸,魏无羡心觉无聊,只得默默数着蓝忘机长长的睫毛,不知道数到多少根的时候,沉沉睡去。

 

 “赶紧起来!都日上三竿了!就这一次机会,你最多和我小叔叔说三句话,说完就走,听到没有!”

 

  魏无羡再度恢复意识时,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金凌把他叫醒的,看着这熟悉的抬脚踹床的样子,真是不得不信外甥像舅这四个字。

 

 “好好好!这就起这就起!”这可能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去看师姐的机会了。

 

  “金凌,我说你怎么这样啊?昨天也不知道是谁,一看江宗主打错了人急的跟个什么似的,今天怎么又是这么一副嫌弃样子。”蓝景仪拿着干净的衣袍进来,递给魏无羡。

 

  金凌被他说得脸上一红,高声辩道“谁急了!我本来就嫌弃他,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日为何如此失态,见江澄把人打晕,竟脱口喊道“舅舅你怎么打他!他是在救我!”明明他最讨厌这个人,最烦他纠缠自己小叔叔的样子。

 

  “金公子,景仪,你们别吵了。”蓝思追端来饭菜,红红的一片,只看得魏无羡垂涎三尺。

 

  魏无羡无暇理他们,大快朵颐,久违的辣味就是爽!他对这身衣袍也很满意,衣料厚实却不沉重,黑色为主翻了红边,宽袖的交领潇洒而不累赘,正是他喜欢的款式。蓝景仪还递给他条鲜红的发带,与锁边颜色质地完全相同,想来正是一套。

 

  他一路随金凌见了金光瑶,装作断袖的样子撩拨了几句就被尴尬的金光瑶礼貌的请了出来,而后带着哭腔惨兮兮的对金凌说自知是最后一次回家了,只求小公子让自己到处看看,以后也能留个念想,终于哭的金凌心一软答应了。

 

  他怕见到认识莫玄羽的人,只蹿房越脊的默默寻找。金氏一向喜好奢华,金麟台更是如此,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想来金子轩的屋子必是风水最佳、最为雅致的一间,他纵览格局,信步而行。

 

  细细想来,这是他第一次来金麟台,也是他第一次去见嫁做人妇的师姐。

 

  本来他有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惜最终流失于指缝。

 

  魏无羡路过一座优美的花园,园中百花盛开,随风摇曳,江厌离就坐在花园中间的石凳上,旁边的石桌上清茶尤温,散着阵阵热气。

 

  她身着一件粉色长裙,长发高挽,正低头绣着什么,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的侧脸上,晕出一片朦胧的温柔。就像儿时,她对自己伸出双手的样子。

 

  魏无羡留恋的看着,仿似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是他的师姐,于他而言,是类似于姐姐和母亲的存在。

 

  “夫人,江宗主来了。”短袖短衫的小丫鬟自前厅绕来,行了一礼。

 

  江厌离放下手中绣品,开心一笑,随她绕出了花园。

 

  魏无羡见她走远,跳出藏身之处,看向石桌。

 

  那是一方尚未绣好的帕子,两只鸳鸯并肩浮于水面,翅膀相抵,眼神中尽是温柔缱绻。

 

  看来师姐和江澄都很好,魏无羡嘴角上翘,抬手想要轻抚帕子,却又缩了回来。

 

  他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现在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查出阴虎符的所在,将其销毁,为他们除去所有潜在的威胁,让他们可以永远很好。

 

tbc.

 

PS.。。。过了不知道多久这方帕子和其同款的另一条成了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的新婚贺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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